记得九中的某位老师曾经说过,年少的时候,一心要离家,等到大了,一心想回家。年少轻狂的我们不屑着——家,只是一个放月假要回去的地方。
等到到了外地读书,回家的次数就更少了,寒暑假,甚至还借着打假期工的名头不愿回家,害怕家人的唠叨,害怕见到父母为了自己劳累,害怕自己身上沉甸甸的责任——于是,家变成了一种情绪:不愿提及,却又离不开。
毕业了,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工作,虽然每周都能回去,却很是不愿意,不是留恋这里的花花绿绿,只是很不习惯这种角色的转变,让人无所适从的快,仿佛自己和自己有了隔阂。还没能在城里立足,却要把家称之为老家,似乎是想早点和那方水土划清界限,却忘了只不过是刚刚打下裤腿,甚至都没能来得及擦去腿上的泥。
爸妈老了,岁月染白了他们的鬓角,手上、头上也留下满是爱的痕迹。妹妹要准备结婚了,当年那个和我打架、抢东西的小丫头就这么要成家了,有点唐突,更多的是不舍。从小到大吃饭的方桌,靠板壁的一边,以后怕是要经常空着了。妹妹每次电话我,都是埋怨我从来不和她联系,其实哥不忙,哥只是习惯在心里念着这个家。时间越久,空间越远,家,只会越来越清晰。
突然有一天发现,自己真的长大了,此消彼长的生命周期,那么残酷。
家不富裕,却最温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