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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寻年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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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宋才华  发布时间:2013-02-17 08:53:37 打印 字号: | |
  在我的记忆里,童年时的年味最浓。

    小的时候常听到老人们的口头禅:“大人望种田,小孩盼过年”,但对这话的涵义一点不懂,小小年纪也没法搞明白,更不需搞明白,只知道过年好。

    过年对孩子来说是最幸福的。因为在那物资贫乏,生活单调的年代,唯有过年才会有些许喜庆。幼稚的童年,过着无忧的生活,过了八月十五就搬着指头盼过年。只有过年可以伴着家里的来客尝到肉的香和鱼的腥;只有过年时可以穿上不打补丁的衣,和小伙伴们臭美一番;只有过年时才能听到家乡的三棒鼓、渔鼓和评书,还能从这村赶到那村看露天电影;只有过年才能屁颠颠地跟着大人一起提着一包传递数家、碾转数次、可能发霉的糕点串亲戚,在亲戚家吃上谷牙制成的“根子糖”、花生和葵花籽;只有过年才能和大人一起做年糕,不知饱足地往肚里塞年糕;只有过年时,才能捡上一袋邻居没炸响的鞭炮,时不时地放上一颗,“嗵”——的一声脆响,乐坏了童稚的脸。当然过年也会因为猛吃导致消化不良闹肚子和打馊嗝。总之,过年好,期望天天过年。

    过年对大人来说是尴尬的。每临近年关常会听到大人“过年难,年年过年年难过”的低声叹息。当时我还不懂大人心中的酸甜苦辣,只一味地吃着碗里、望着锅里地和客人争抢桌上的鱼和肉。那时,我们家过年只能从生产队分到3斤猪肉和5斤鱼,整个春节,吃年饭,待春客,全靠这点当家的荤菜。三十年饭后,母亲会把鱼肉碗里的佐料选出来,偷偷的锁在柜子里,等来了客人加上佐料端上桌,客人走后又将佐料选出来,锁进柜子,以便招待来客,就这样反反复复一个春节。在我的记忆里,有一年的春节年货还算丰富。春节前,不知放牛娃是有意还是无意,一头老牯牛吃多红草胀死了。生产队长吆喝几个年轻体壮的小伙把牛剥了皮将肉分到各家,随后把牛肚挖坑埋了。父亲晚上把牛肚“偷”了回来,成了春节餐桌上的当家菜,炖、煮、煎,变着花样的吃了一个正月,虽然满屋的牛味,但那味是荤的,荤荤的年味。那年月,不说没钱,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,好象什么东西都要凭票,母亲常常会为副食糕点、花生瓜籽等年货犯愁。春节总会有几桌春客,款待客人总不能太寒掺,面子上过不呀,只好是四处求人弄点年货撑撑门面。回想那年代,我琢磨着,过年对大人最大的的乐趣,可能是走亲访友,邻里间相互串门祝福,还有那亲友们相聚在一起说不完的情与义。

    回想那时的年味,年味很浓,对孩子来说是香甜的,当然对大人来说是甜中夹着苦涩。

    星转斗移,世事变迁,今非昔比。如今过年物资丰富,应有尽有。虽然如此,但我总是感觉年味里似乎又缺了点什么。是一种怀旧情结在作怪?还是童年的年味植根于陈年的记忆冲淡了如今的感观?又觉得不是!留恋过去的年味,不是希望再回到那种年代,再过那种穷年,而是想找到一种新的替代过法,不应是如今物资上的繁荣并着精神上的寂寞,想找回过去的那种情感,这也许很难很难。“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”,时过境迁,那般年味已成过去,也许只会是过年时一碟回忆的菜。。。。。
来源:办公室
责任编辑:付勋艳